生活里总有很多鸭毛蒜皮,大蒜韭菜的小事,而这些小事认真分析起来是很有意思的,或许这就叫作品味生活吧。春晚要数最火热的节目,非小品莫属了,小品的题材就是源于生活中的小事,外加上幽默诙谐的表演,活泼可爱的动作,就显得格外尽致了,爱看小品的人大多都爱品味生活,思考生活。
现在像我这样大的年轻人,其实都是很幸福的,就拿我自己来讲,以前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悲惨的男孩,厌世烦俗,叛逆无道。一则是家庭因素导致我从小就没有定向,二则是生活这个大环境导致之前有点人格分裂,乡下人家都喜欢攀比的,比的东西很多,你家有没有钱,你家有没有权。特别不能不提到就是乡下女人很喜欢嚼老婆舌,长舌妇这种东西在以往的乡下家家户户都有,有些男人都不能例外。我的父亲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感情就出现了危机,90年代初期的时候这种事情在乡下还是很不能容忍的。那一段时间仿佛我家就成了全村人的焦点,长舌妇闲暇时候的话题。
我就是在这样一个大背景下长成人的,小孩子时候有这种不幸,内心自然就会自卑起来的。93年正好是全国经济大风暴的时候,我父母去了江苏做了生意,把我也带去了,那年我才4岁,跟着爸爸妈妈其实是很幸福的事,起码要比乡下吃的好,穿的好。姐姐就没那好命,被撂在老家跟奶奶过了,这种好日子一直持续到我8岁那年,我记得那年正好是香港回归,全中国的人都目睹撒切尔夫人在邓小平同志面前差点摔跤的那一幕,连乡下人都知道。
说我从江苏回来的原因有很多,小时候在江苏调皮捣蛋,爸妈怕我在城市没学好,才没办法将我丢回家和奶奶过,这是一种说法,另一种说法其实更确切些,就是我的父母感情危机已经不能叫危机了,叫破裂才来的确切点。
就这样,我就随了我奶奶过活了,在乡下小学堂念书,那年正好老家的新校堂盖好,之前的一届是在我们老家祠堂里念书的,这个我姐姐最有体会,她一二年纪都是在祠堂里念的书,听闻那个老祠堂吊死过不少人,又破又烂,以后我上二年纪的时候,村里人在老祠堂演过最后一场戏之后,就荒废了。一直到现在,去年才有听说在重建了。头一年回家念书,就感觉在乡下不习惯了,吃穿小时候都不会介意很多的,关键是那些小同学们把我看成另类了,打着一股子城市腔,他们都不怎么愿意和我玩,头一天去上课,我是穿着小西装,打着领带的去的,是我母亲给打扮的。那种打扮不要说当时乡下的小孩子了,连大人们也会觉得很稀奇。他们给了我一种很怪异的眼光,这种眼光让我一度很不舒服,母亲在家时间没多久就回江苏去了,她回江苏的第二天我就果断没有穿那套小孩子西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