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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宁(3)

作者: 雪莹时间: 2014-02-15 14:16阅读: 收藏评论在线投稿
  五,知音
  昨天不知喝了多少,第二天便感觉头痛欲裂,中午才爬了起来。起来想的第一件事仍是婴宁,原来不是个傻姑娘啊,这样想又觉得在情理之中,越看越不像傻姑娘。
  走下楼看到妇人—我后来叫她武姨,站在大厅后的一个帘子后面朝厅里张望着什么,我顺着她的眼光一看,看到昨晚那个“知音”,还有我朝思暮想的婴宁,两人坐在一桌聊些什么,知音今天仿佛换了一个人,满脸阳光,穿的典雅风流。听不到他说些什么,而婴宁只是在那浅浅的笑,我忽然心里有点不舒服,正准备走进去打搅打搅,身后的武姨忽然道,“傻秀才没白花我的金叶子,哼!”又看看厅中的两人,冷笑道,“这叫得来全不费工夫!”
  我并没在意,走到厅里看到两人在喝茶,应该说是品茶,我的酒友显然是个中好手,只见他又闻又嗅又舔,派头十足。
  只听他道,姑娘可知这是何茶?泡制有何讲究?婴宁微微一笑,又拿出白葱一样的手指在桌上划了起来,我忍不住凑上去看,越看越惊,其实看不懂,然而很有门道的样子。我看见我那酒友都忍不住拍手称妙。接着这两个雅人又谈起诗画来,于此我其实也有一番见解,也想跟他们切磋切磋,忽然下意识看到二人一个风流俊雅,一个笑脸含春,便如画中的一对璧人,而我自己仿佛一个大头驴站在旁边,叫也不是,走也不是。我感到手脚冰冷,还是决定离开,便朝他们拱拱手。婴宁看到我要走也跟了上来,我忽然有点气,我说这些我都不懂,我回去看书呢。她呆呆看我一阵,又轻轻一笑,拿起我的手,在手心写道,好好看书!
  我其实哪里看的进书,闷头往外面冲的时候,撞到店里的小二,他朝我道了不是,又没来由地说道,公子这次必定高中!
  我想你也来消遣我么,正准备破口训他一番,他见我脸色不对,又忙道,公子跟太子爷闹矛盾了?
  你有毛病么?我说,哪里来的太子爷?!我这会是无名火喷涌,见谁烧谁。
  小二一愣,公子竟不知道么?昨晚用车送你回来和现在坐在店里的那位,便是当今太子爷啊,公子真是好福气!京城谁不识这潇洒风流的太子爷!他说完转身就跑进里面传菜去了,留下我在那里,仍像一头大头驴。
  晚上我又一个人跑去喝酒,仍是那个小店。店主明显变得热情,把我迎到之前和太子喝酒的桌子,真是跑前跑后,端酒上菜都是亲自操办。我忍不住冷笑,心里却想着一个可怕的事,白天武姨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呢?太子,婴宁,太子。。难道,我忽然想了明白,手中的杯子差点掉了下去。这两人是一个妈生的,武姨的意思竟是要撮合他们,但这不是。。她原来一直都没放下仇恨的,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仿佛约好了般,这时他居然也走了进来。
  “知音!”他喜滋滋地叫我。
  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这很光怪陆离,但事实却如此,而且婴宁。。。我一想到婴宁,便咬牙打定了注意,我无论如何是不允许别人害她的!
  我说今天我给你讲个故事,我学着婴宁的模样用手指在桌上写了那个“瞾”,写得很大,又问他,“你认得这字么?”
  我写故事的功夫自诩一流,讲起来却吃力的很,他喝完了两壶酒,我也讲完了故事。
  “即使你不满我跟婴宁交往,也不必造出这样的故事来。虽然很精彩。”他淡淡地说。
  我早料到他不会信,但也无可奈何,“我虽然还不把你当兄弟,却也不会骗你。只是你以后不要再来找婴宁。”我说到最后语气不自觉的强硬,自己也有点吃惊。

  六,螳螂捕蝉
  后来几天他果真没来,我便慢慢放下心,当下唯一要做的事便是开导一下武姨了我想。那天吃完饭我决心去和她谈谈,她要是仍执迷不悟,我便带着婴宁离开,科考什么的不考便是。
  走到门口,却听到两个熟悉的声音。
  “照辈分,应该叫你一声姨,只是姨这手段也未免下作了些。”
  “原来早就知道了,是傻秀才告诉你的么。”
  “你一进京城,各方都知晓了消息,当年武后的得力干将,谁人不识。只是不知后来不知为何杳无踪影。。。”
  “你能问出这个问题想必都已通晓,这一次我自认大意,趁早离了便是,你却休想利用我!”
  “你还想能离开么?母后手眼通天岂会不知道你回来,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你尊为太子,天下早晚是你的,急的什么?!”
  “哼,不是朝中大臣死谏加上蒙古吐蕃大兵压境,她才不会正眼看我,我姓李,不姓武,她如何放的下心?”
  武姨似乎在权衡,我在外面听得心惊胆战,去推门的手搭在半空也不知道累,心里冰凉一片,“他们。。。”
  客栈外忽然传来喧闹,似乎一大队兵士正穿街过道,武姨屋里顿时一片死寂,我怔怔地站在外面,心里乱成一团麻。
  我跑到婴宁的屋子,她看到是我,又微微的笑。
  “跟我走吧,婴宁。”我说。

  七,空
  我仍然撑起了我的破茶棚,只是店里多了一个烧水的帮手,闲汉们仍总来消遣我,但当着婴宁的面,他们讲不出那些荤段子来,也慢慢都正经的跟我做生意。一天天地虽然没多少收入,但我只求坐着痛快,况且并不需要担心钱,我离开的时候在武姨那里顺来许多金叶子。
  许久,从路过的脚商们嘴里得知太子被废为庶人,我想敢把瞾做名字的人,你怎么斗得过?不知道武姨如何了。我有时说到她,婴宁便会皱起眉头,眼睛里都是泪水。
  每天我趴在桌上睡觉的时候,总希望能听到那句,“傻秀才认得这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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