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老爷出门雇车去了,肖夫人在家中收拾行襄。
打开衣柜,整叠衣物时,突然在她的衣物里发现了一件红衫,鲜红的绸缎,绣花阔袖,衣襟处还有流苏,那流苏上还串着红色的小珠子,前襟绣着大朵的牡丹,做工精细,这是谁的衣服怎地在自己的衣柜里?肖夫人拎着那件衣服左右翻看着,虽觉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于是她将衣服放下,又去收拾其他衣服,可是刚拿起一件白衣,忽然发现所拿之处竟然有血印,她再看,手上竟然全是血,她大吃一惊,张大眼睛看着自己布满鲜血的双手,这血从何而来?她无意中回头看,却惊见那件红衣正在往下滴着血,鲜红的血不断地从衣服上流下来,她的鞋上,地上全是血,再看刚才被污了的那件白衫,血污处竟也在飞快地扩大,整件衣服很快变成了血红色。她举着双手呆滞地看着自己的衣柜,柜中所有的无论黑的、绿的、灰的、蓝的,统统是血红色,并且还有血从衣柜里流出来。
肖夫人尖叫一声转身跑开,直到院落里,站在阳光下不断地发抖,这时,卧房的小婴在哭了,她正要抬步,却又想起老爷说过的那个梦,他不是老爷的孩子,管他做甚?于是她任由他在房里哭,自己就坐在院子里等待肖老爷回来。
太阳偏西时,肖老爷终于回来了,面色很是疲惫不堪。“车雇不到,知道是咱们搬家宁愿不做生意,任我给多少钱都是不肯来。怎么办?”说着将手里的一包食物交给肖夫人,“我是我在路上买回来的,你吃些吧。看来我们是没法坐车了,不如就走吧,出了这个镇,说不定还能雇到马车。”肖夫人打开纸包,里面是些卤味。刚要用手拈,却突然发现自己的手上没有了血迹,她放下纸包,左右看着手,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于是她站起来转身回屋。肖老爷在背后莫名其妙地喊她。
肖夫人站在衣柜前,桌上的衣服,柜里的衣服全是原样原色,并没有变,就更加没有血迹了。这是怎么回事?肖夫将衣柜时原衣服全拿出来,也还是什么都没有。“怎么了?你怎么没有收拾好东西?”肖老爷看着她问。于是肖夫人又将事情说了一遍。此时,肖夫人又想那小婴,怎么这半天没再听他哭?
转身进了卧房,那小婴背对着他们,肖夫人走过去,本以为他睡了,可是走到他身畔却惊叫起来,肖老爷忙走近,发现那小婴正拿着一些血肉模糊的东西在吮,身上、手上、脸上全是血。那些血流得到处都是,肖老爷顺着血迹寻去,却在炕边的放被褥的柜子前消失了。肖老爷扭头看看肖夫人,而肖夫人也紧张地盯着他,看他扭头,忙摇摇头想要阻止他,可是他还是一把拉开了柜子,肖夫人惊叫一声倒下了,肖老爷也向后趔趄着要晕倒,在那柜子里,竟然是于管家支离破碎的尸体,身体扭曲地挤在小小的柜子里,令肖老爷胆颤心惊的是,于管家此时正大张着眼睛瞪着他,脸上是那诡异的笑容,更加诡异的是,他的身上竟然穿着一件红色的嫁衣,阔边袖,前襟上绣着牡丹花,下摆是红色的串着小珠的流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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