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那是隔断了我们亲情的一堵墙,隔了我家和姑家整整二十多年的亲情墙,二十年来的恩恩怨怨都在这堵墙里化成缕缕云烟,随着岁月的变迁,墙倒,人去楼空,一切都将成为过去。
想起那时的种种往事,真让我不勉有些心酸。虽然过去了那么多年,还好象历历在目,想抹也抹不去,是那么的深刻。
从小我记事起,就和姑家是邻居。在我十多岁前,两家人的关系都那么的亲,两家不分你我。而且那时根本没有那堵墙,两家的院子是通的。谁到谁家都非常的方便,我们小孩都到一起玩,相互的往来,彼此是那么的亲密无间。那时不管姑家有什么事,都会找我父亲去处理,我父亲就象她家里的支和人,她家所有的大事小情都要通过我父亲。那时我父亲是大队生产主任,她家对我家可以说,是一种别有的依赖。我姑父那个人,非常的尖,不爱管事,所有的事都由我那姑姑去处理。我那姑姑心小,嫉妒心强,但还什么事都整不明白,有什么事都找我父亲。因为我父亲在大队里人脉很高,所以她就有所依赖。
我记得那时,她和我家的关系是非常的近,我们到她家里去,对待我们也非常的亲,有时还让我们在他们家吃饭,根本不分你家和她家。特别是两家有大喜事时,更是热闹得很,两家那亲戚关系在那时体现的淋漓尽致,她们家那些孩子基本都是在我父亲给做主的情况下依依成家的。我那姑父什么也不管,整天就知道玩牌,干一些自己喜欢的事。他们家里的事他从来都不管。就在我十五岁那年,我父亲从大队上下来,回到家里,她们家就和我家疏远了,特别是我那姑姑更是明显,她一看我家那样,不但不帮助,还反而还象小丑,就翻脸不认人,一下就不是她了,嫌弃我家,更可恨的是,还变本加厉的找事。有时为了一个小小的事,她都到我家去闹,有一次实在把我父亲闹急了,让我父亲给了她一巴掌,这下可就不了得,象疯了似的,疯狂地在我家大闹了一场。她始终以小人的心里去想事,她说我父亲对她那样,都是我母亲在背后唆使的,可她那里知道,这一切与我那善良的母亲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母亲有时还劝慰我父亲,不要和她那样,但我父亲就是咽不下那口气,在势的时候,她们象巴拉狗一样的巴结,看我父亲下台了,就不是她们了。自此,从那时起,我们两家的关系越来越僵,最后就连猪到谁家的地里都要打上一架。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两家的关系就到了低谷,两家人也不相往来,但我们万万没有想到,是她家更绝情,在我们两家之间垒砌了一堵墙,从那以后,两家就不相往来,两家人就象死对头一样,看到了都以仇相待。
其实,这堵墙,把我们两家的亲戚关系隔断了,但隔不断那血脉之间的亲情。
就在我离开家已有二十多年之后,再次回到家里,那堵墙,不见了。此时姑姑姑父的岁数也大了,也慢慢懂得了亲情的可贵。就在我回到老家第二天,姑姑全家人请我到她家里吃饭,此时的姑姑已经病重,我去到她的床前看望,姑姑看到我来到,就老泪纵痕地哭了,一下支撑着身子坐起来,眼含着泪水对我说:
“小四,都是我不对,这么多年,咱们两家关系这么僵,都怨我。”她一边哽咽着说,一边拉着我的手,不愿分开。
“没有什么,姑姑,都过去了这么多年,还提那些干啥?你要把病养好。”我在劝慰她说。
“我心里感到有些内疚,不好受。”姑姑又说道。
“好了,姑姑咱们不说那些,来我们一起照个相。”我拿出随身带的相机,一摁快门,我和她们全家照了一张相,留做纪念。
现在那堵墙没有了,姑姑姑父和我父母也都不在了,而我们两家关系又恢复了正常,又象以前相互的照应帮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