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途 雨轩
旅途便是一本书,我用这样的方法直接证明这句话的存在性,正如你所看到的那样
十八岁那年,我依稀记着,那时的我们还被爸妈奶着。十八岁那年的春天,我清楚记得自己模糊的双眼已被黑板上更模糊的字体所模糊。近视的我模模糊糊和她坐在了一起。
因为头脑中模糊一片,我模糊了自己,睡得极安宁。仿佛自己只是茫茫人海中的一粒蒲公英种子——无论蒲公英多么凄美,它终究不会被这个时代的人所欣赏,它只能梦一般在我的梦里飘落。
柴胡就种在我的身旁。天气还比较冷。她只能坐在里边享受一丝温暖。这温暖不是来自我,是暖气,我有些讨厌这暖气。先前我也喜欢穿暖和一点的衣物,只是比起现在来,我更喜欢把寒冷带进来我把这种感觉带给了她。
柴胡不喜欢寒冷,所以她唤醒了沉睡中的我“为什么不起来听课”措辞很温柔,我看清了这张脸。
我说“你是我妈妈吗?”但,我没有表现出生气的一面。我觉得自己应该比她更温柔一点的,至少是嗓音。
柴胡有些失望,她谨慎的问起来“为什么不去听课,你能告诉我吗?”我说,我想说,要我怎么去说呢?可是柴胡没有让我离开她得双眼——她挺像我妈的,我这样想。
柴胡在用眼神等我开口,像妈似的让人觉的我亏欠了许多人。但不包括它们,我的小说和小说里的我。
窗外的世界很安静,没有鸟鸣也习惯了风鸣,只是管不住这风依旧吹了进来。凉燥燥的。风果然还是吹进来来了,不是用以衬托人物心理的环境描写。因为窗的不合格——玻璃从来不是笔直的嵌在那里。它们从来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在弯曲着什么,四四方方而圆润的像眼镜片。但眼镜通常擦得比台面上的眼睛明亮,而这扇窗户粗制滥造的模糊如台上那一对小眼睛,反射且全反射。
风一定是凉的,暖气也燥得正合我意。我的心跟着这股气息风凉暖热。一鼓作气,开始描述起来“其实,该怎么说呢——”我忘记了自己在说些什么,但毫无疑问的是,柴胡在意乱情迷的听着。
“——我看不见,眼前一片模糊。只有在睡眼惺忪的时候,或许,可以看清楚一点。看到一只无所谓有和无的苍蝇在眼前乱飞,飞啊飞的——”我越描越黑。
“你不喜欢他”柴胡打断我的话。
“谁”我想去问。
“老鼠”柴胡妄下结论。
我说“这种事情——只可意会,不能言传。而他的确猥琐如一只老鼠。
“胡”我接着说道“你知道老鼠的结局吗?”
柴胡只是嘟嘴“他长得很猥琐,所以你就——”
不我打断她的话“柴胡你听着,他不过就是——”一个极大的分贝覆盖了我的信号“你们怎么什么都不会?如果你们真不会,那我也懒得讲了。”s女士眠不住牙齿的笑容打断了我的话。或许,嘻哈是她一贯的做事风格,一米五四的身高踢得一脚好毽子俨然使她成为w集中营人文环境下的一道亮丽风景。
“旺尤,你下去吧,田小夕你来讲一下”s女士带着迷人而自信得使人悚然的微笑走下了自己工作的舞台。
田小夕上去了,他一如既往的不知所云了番“而,这,所以,然后然后,而,这,所以,然后,然后”
“他讲错了”我说。柴胡没有理会我。只是在我看来,许多像柴胡一样不可貌相的女人都浆一般死死迷恋着讲台上眯眼飞舞唾沫传染杀不光的细菌和病毒的男子。说她们是女人,只不过是由于这些她们此时此刻所表现出来的独特气质与喝水时有意无意暴露出嘴角的笑容很成熟,很不成正比。但非常得体看起来美极了。
她们就这样直勾勾看着小夕的笔墨与唾沫一道飞舞,然后,我想,是不是该秋水共长天一色了?果然,s女士带头说好,下面掌成一片,全场气氛达到最高潮。“讲的真好,是啊,怎么就这么好。”一片啧啧声中,一片的水乳交融。小夕带着甜美的微笑腼腆下台。在我看来,他像是走上了音乐会的领奖台。只是缺点获奖感言。
然后,我说到哪啦?柴胡?我摇了摇她的身体,但怕被窗外时不时滴溜的一双鼠眼盯上,所以我把自己的脚轻轻放在了她的鞋上。
“你干什么呀?”柴胡愣是清醒过来。我说“下课了,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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