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出江湖——我被青春撞了一下腰(2)

　　饭吃到中间，有位客人要添加两个羊睾丸，在家乡羊睾丸叫做羊蛋，我一时紧张写不出“睾“字，就站在楼梯口冲着领班张大厨喊道：“师傅，来俩羊蛋！”
　　张大厨上海人，在楼下仰着脸，疑惑地挤着猫咪眼说：“阿拉不知道什么是羊蛋啊？”
　　我支吾了半天说不出所以然来，忽看见老板娘正抱着一只狮子狗，于是指着狮子狗腿下的球球说：“诺，和狗蛋一样！”
　　张大厨笑得前俯后仰，“羊蛋·····哈哈哈·····羊蛋·····”他声音如洪钟：“美茜说三楼308要俩羊蛋！”
　　里面的厨师听了全笑着跑出来看我，我手足无措道：“是·······是啊，俺老家把圆的东西都叫做蛋，比如鸡蛋·鸭蛋·还有地里的土豆都叫地蛋，也把动物的睾丸都叫蛋，比如狗蛋·羊蛋·猪蛋等。“
　　”那么人叫人蛋喽？“老板娘捂着肚子问。我一时语塞。听者无不大笑。后来张师傅看到我就笑着调侃：“师傅，来俩------羊----蛋！”
　　我再次战战兢兢地端米饭进屋时，那桌子台胞爷们不吃也不喝了，一个个饶有兴趣地盯着我。好像我是七仙女是滴，我心里发毛，脚下一滑，天神啊！托盘上七碗米饭全扣在地上！我那个慌呀，脑海里想起锄禾日当午的父母，觉得米饭丢掉太可惜了。想也没想后果，把米饭一团一团捧起来放回碗里。这下捅篓子啦，那伙人哗啦站起来：“不吃啦，不吃啦，找你们老板去·····”一伙人拍屁股走了。我一个人坐在饕餮大餐面前发呆，心想：“这下完了，完了，我要被炒鱿鱼了。”
　　谁知第二天老板笑眯眯地多我说“小班啊，昨天我那帮同学夸你呢，说楼上那个姑娘太有意思了，与众不同。有位先生还问我要你的电话呢，他可是我最好的同学，新近丧偶，学识渊博。可惜你没有手机，他说下次他送你一部手机。”
　　一周后，我辞工了。我觉得我这个书呆子，确实不适合服务员工作。
　　通过同学，辗转上海松江区。这里是工业区，许多的工厂，这座城是原上海古城，一座绿化非常好的小城。我在这里找到了喜欢的工作，而且工资相当可观，就是加班太多了。
　　因为学会了上网，喜欢写作，常常上班误时。
　　一日晨起要迟到了，我慌得睡裙刚脱到腰间，就忙着套连衣裙。骑上电车就跑，走到巷子口买早餐，刚站到卖早餐的摊位前，感觉腰间一滑，好像什么东西掉地上了。我低头一看，娘啊！额滴睡裙忘记脱了，居然从腰间滑到地上了！我瞅瞅四下无人注意，赶紧骑车走人，那一百多元买得睡裙不要了。刚骑上车，就听背后有人冲我叫：“姑娘，姑娘你的裙子掉啦，不要了吗····”？我··我···懒得理她！装作没听见。但是，我感觉身后许多嘴巴裂开了花······
　　类似事件，在夜班也发生过一次。晚上七点半从床上爬起，匆匆从床底下拉出一双鞋子，跨车飞往公司，刚到公司上班时间就到了，赶紧换上工作鞋去车间。
　　早晨下班，看到柜子上一只皮鞋，一直布鞋。我纳闷：“我的另一只皮鞋呢，被谁偷走了吗？小偷不会偷一只鞋呀？”再仔细瞧，上帝！另一只布鞋也是我的。我···我···昨晚居然穿了一双不一样的鞋子来了。并且一只黑一直白，一只皮的，一直布的。
　　我们公司也几千人啊！我可丢不起这个人，况且俺在公司还是挺出名的，俺的学生都在这里工作了。只有等外面没人了再走，我就等啊，等啊，直等到下班的下班，上班的上班，才敢迈着三寸金莲走出更衣室。
　　真不幸！迎面碰到总经理白鸟一雄，白鸟一雄看着我，笑眯眯地指着我的鞋子，竖起大拇指说：“吆西---你的--鞋子----大大的漂亮！”我点头哈腰：“嗨！谢谢白鸟君夸奖！”奶奶滴，这小鬼子一定认为我是个独特·时尚的潮流达人！
　　这些突发事件都是人为的，怪不得别人。可是，有一次，却要怪那些假冒伪劣商品的商家了·
　　我在沃尔玛买了一件高腰裤，很是修身，配上短靴，短衫，好看极了。穿着这身衣服逛街很自信。一个人骑着车子，穿梭在小城，心情特好。回来的路上，鞋带开了。弯腰系鞋带的时候，“咔咔-----嚓嚓”不好了，出大事了！屁股后面全开线了！
　　我又惊·又愤·又羞。这是我人生最糗的一件事了，一定要想办法遮住后面。急中生智，想起自己的长辫子可以利用，于是坐在车子上，散开长发，只要仰着脸，长发就可垂到屁股后面，完全遮住了开缝。看啊，马路上一骑电车的女子，脸仰得像一匹野马，不知道的还以为俺在观察天气呢。